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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中国相声都是讽刺相声

时间:2016-11-18 15:52 来源:未知 作者:admin

相声可讲“新三俗”

  搜狐文化:巩汉林点评你们的相声属于俗中带雅,雅俗共赏。你们如何看待相声中的雅和俗?你们是怎样把雅和俗结合起来的?

  苗阜:我负责俗,王声负责雅,因为王声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。相声中本来就有俗文化,市井文化,但是俗要有个度。之前老提到“三俗”的问题,什么叫三俗?三俗就是低俗、媚俗、庸俗。我们也反感,真心反感。因为那已经突破底线了。很多观众都不敢乐,他觉得乐的话就拉低了自己的身份,而且我们自己说了那些三俗的段子也隘口。但是往往相声又需要三俗,需要什么三俗呢?需要的是民俗、风俗和通俗,达到这三俗其实就是雅。很多传统相声都出自古典的笑话书,比如《笑林广记》一类的,都是过去的文人写的,它有中国人特有的幽默。

  但是作为相声这种传统艺术来说,又不能埋得太深,高雅一点的幽默,老百姓有时候接受得慢,他得琢磨一下。所以我们就得思考,怎样加一些雅一点的包袱。雅俗之间的结合不好说,但是首先得守住底线。第二是想办法在内容当中加进去国学等等这一方面的知识。

  搜狐文化:《满腹经纶》一夜爆红,而且这段相声没用网上的段子。但你们平时在创作时,会关注网络上的素材吗?

  苗阜:会。要说网上的段子一点都没有,那不可能。现在网上高手如云,逗笑的段子层出不穷,素材很多,就看你怎么去用它。一段相声创作出来,把网上新鲜的东西加进去,它就能锦上添花,但把这些东西抽出去,这个相声段子照样是成立的,那这个作品就是成功的。加进去之后你再把这些东西抽出来,这个作品塌了,那就是不成功的。

  其实在相声中,表演占的成分非常大,这就是为什么同一段相声,这个人说就很好笑,那个人说就不可笑。这其中有表演技法的问题,还有语言结构的问题,包括两个人配合以及默契的东西。我们表演过程中,会有很多失误,但是但是要把失误快速变成包袱,我们叫“现挂”。用“现挂”把失误拉回来,说不定效果更好。我和王声的这种默契是源于长时间的合作。我和他从小就在一块,我俩是小学同学,他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又重新组合在一起。一眨眼这么多年了,我们就没分开过。

  我们两个说传统相声居多,很多段子都是由传统相声修改过来的。相声最重要的得是从语言上下工夫。

  搜狐文化:这种素材的借鉴是怎样体现的?

  苗阜:传统的说法,三翻四斗,铺平垫稳,过去的相声讲究这点。我今天说出一个话,我能缝回来,什么叫能缝回来?看似我胡说八道,但是捧哏的帮着圆回来,这就是缝回来。现在我觉得很多演员,就是一个包袱,一个笑话扔出去就不管了。相声你得合理啊,过去老先生给我们上课老说一句话,说相声得说讲理的相声,如果相声不讲理,那它什么都是错的。看似搞笑,但人们却记不住。你看马三立先生他的所有作品,都是包袱,但是他前面铺得很平,他的作品绝对是情理之中,意料之外,这样才能出效果。就算仔细推敲,它也不会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。

  我觉得相声不应该穿插过多的跟语言无关的东西。说学逗唱有一些技巧可以展示,但是不能成为主体,还是应该以语言为主体。过去老先生解释什么叫相声,形于相而发于声,第一主要是看表情,表情就是相,什么是声,就是话语,哪快,哪慢,哪抑,哪扬,这都是过去讲究的一些技法。老先生讲为什么要穿大褂,并不是说那个历史时期留下来的。过去的大褂全部挡着手指,什么都看不见。你站在这儿如果没有特定的动作,人是不动的,就是只有面部表情。然后在表演的时候,有动作的时候,相声演员会刻意的把这个袖子扁上来,扁一半,我们叫龙抬头。整个全扁上来是打快板的,方式方法不一样。

  真正的中国相声都是讽刺相声

  搜狐文化:现在很多相声为了显得贴近现实生活,会在里面加入一些时事,甚至进行讽刺。你们怎样处理这一方面的内容?

  苗阜:我们也会有,尤其是在剧场演出时,肯定会涉及老百姓关心的时事。但不是在剧场的时候,因为有限制,我们也会回避,毕竟在更大的平台上要收敛一些。

  但是相声本来就是一个讽刺的艺术。过去真正的中国相声其实都是讽刺相声。中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相声作家,夏雨田先生,从他开始才有了所谓的歌颂型相声,他是中国歌颂型相声第一人。但是歌颂型相声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才非常有用。

  问题是相声本来就是市井文化,你让它歌颂,时间长了恐怕就变了味。这两年不光是相声,整个小剧场市场都在复苏。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,精神生活也需要再提高。尤其在压力这么大的一个社会之中,急需要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。

  搜狐文化:会考虑通过网络形式把讽刺性的相声展现出来吗?

  苗阜:会的,因为我们在剧场演出,会针对当下时事发表评论。这样很容易和观众之间产生共鸣。但是这不会成为我们的主线,因为这种段子留不下来。

  我们希望创作出一批可以留下来的经典段子。比如《满腹经纶》这个作品演了不下几百场,原来最开始设计的一些东西已经去掉了。最早这段相声时长很长,后来拆成了好几段,因为电视台有时限的限制。

  搜狐文化:现在还有一种当红的语言类节目——脱口秀。你们认为它和相声之间最主要的区别是什么?

  苗阜:相声是文学作品的构架。我在设计结构,设计人物,设计形态,设计事件,这是我们设计的。脱口秀是以时事评论和现场反应为主的。它不用提前做太多的设计,可以把当下的素材拿过来。但是相声必须体现设计,你得提前构架它。脱口秀不需要,因为它的时效性特别强。

  王声:人家脱口秀也是有这个特点的。西方脱口秀中的美式和英式还不同,他们构成包袱的方法也不一样。只不过他们这个设计更多根据演员自身。脱口秀明星抖包袱有个人的偏好,有的就习惯用政治性的。如果是一个传统相声的话,他的本子是固定的,那95%以上的台词都是要按照本子说的,这跟让演员自己写是有区别的。所以不管是包袱的构成,还是对喜剧的理解,其实都殊途同归。

  搜狐文化:你们会不会在创作过程中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而去做一些改变?

  苗阜:其实我们更希望用相声去引导别人。过去的相声,比如每年春晚的相声或者小品,里面搞笑的台词可能会成为一年的热词。现在反过来了,网络流行的段子会引领相声。我们更希望我们创作的东西让大家觉得好玩。

  “包袱儿”以观众的标准为标准

  搜狐文化:当初二位是怎么分配捧、逗的角色的?在表演中经常会出现“现挂”,如果一方突然灵感一现,说出了一个设计时没有的点,该怎样配合?

  王声:我不理他。这个词儿没有,我就不理他。(笑)

  苗阜:王老师会“缝”,他逮我,一逮一个准。(笑)

  搜狐文化:你们在相声创作中是如何分工的?又是如何在表演中把它扩充得更好的?

  苗阜:我们俩基本上是作品成形之后才落笔,很少有写好东西之后再照着本子念的。我们的创作就是摸爬滚打,真的是在台上与观众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东西。

  搜狐文化:对观众来说,他们可能不太喜欢事先写好的东西,更喜欢演员在台上的临场发挥。所以你们这些经典的包袱,是怎样得来的?

  王声:真是在几百场演出中,费了成百上千个包袱,才总结出来这么几个经典的。

  搜狐文化:你们如何解决在创作或者表演时遇到的分歧和矛盾?

  苗阜:我去抽根烟,他去喝壶茶,回来继续研究。

  搜狐文化:你们有没有协商过需要以谁的意见为主?

  苗阜:没有。

  王声:这得看台上的效果啊。相声这个东西就得上台看,谁说了都不算。今天可以用你这个包袱,明天可以来我那个包袱,看哪个效果更好。哈哈,这是要以观众的反映来决定。

  苗阜:我们俩在创作节目上没红过脸,有时候也有小分歧,不过我们说好了,有分歧的话,那就必须上台试试看。所以我说所有的包袱都得见观众。上台了你就会明显感觉到,相声这个东西你差半口气都不行,拿捏不好火候就会失去笑点。所以我们不光是包袱的设计,还有包括气口,这儿怎么顿一下,那儿怎么能不停顿,对这一方面的讨论也很多。

  搜狐文化:其实说白了,就是以观众的标准为标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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